两人坐在窗边,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,在聊天的过程中,江门渐渐放松了警惕,陈元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,而且她的笑容愈加灿烂,愈加真实,对江门来说,这是好事。
也许是大赛将近,他的压力太大了。
江门这样安慰自己。
到了早上六点二十分,天空那抹红越来越强烈,陈元转头对江门说:“江门,你拿相机来拍。”
江门敏锐地发现,陈元的语气变了,可是当他想要去探索的时候,陈元及时收回了自己的情绪,她冲着他笑,笑容里充满了信任。
江门照做,他缓缓抬起相机,此刻,是他最不会拍照的时候,他不知该如何聚焦,不知如何调光,不知怎么找准黄金比例,可是,日出的每一个瞬间,他都拍了下来。
光亮划过天际的时候,江门的眼神亮了起来,他触摸到黑暗中迸发出的光,是灿烂烈火,是骄阳希望。
他不擅长拍这种照片,可是这一组,却让他印象特别深刻。
看着江门对着相机发呆,陈元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一些,然后拎着包说:“我走了。”
江门抬起头,“不休息会儿?”
陈元摇摇头,指了指洗手台,那里没有她的牙刷。
......
江门将今天拍到的照片洗了出来,尤其是他与陈元的合照,他鬼使神差地放到了自己的钱包里。
此时宋年走了进来,坐在江门对面,可是刚坐下,他就觉得哪里不对劲,仔细一看,原来眼前多出一个摇头摆件,还是红色卡通的。
幼稚!
宋年撇了撇嘴,“这是陈元送的?她也太不了解你了,你根本不喜欢这种东西。”宋年的语气中带着不屑。
可没想到江门却说:“就放着吧。”
宋年看了江门一眼,内心起了波澜,他想,江门为了达到目的,可真会牺牲。
可是看着这小孩子玩意儿的东西在这儿,宋年心里总归有点别扭,紧接着就说:“她根本不了解你,竟然给你拿小孩子玩的东西,你其实不用忍着她,不喜欢就扔掉好了。反正现在都快利用完了,你不必在意她的情绪。还有监狱那边我已经给你联系好了,他四月九号出来,大赛是五月末,来得及。”
宋年说着还要去拿摆件,可江门却伸手挡了一下,“就放着,无妨。”
“啊?”宋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,可这也为了大局着想,他就没再坚持了。
“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他?”宋年又接着说,他觉得事不宜迟,虽然他们已经准备就绪,但这临门一脚,早踢了早安心。
江门却皱了眉头,连日来的梦,已经让他有些心力交瘁。而且对于陈元那莫名的感觉,让他调整不好状态。
他摇摇头,“再等等。”
对于江门的回应,宋年总觉得心里不太踏实,但既然江门这么说,他姑且再等一段时间。
陈元这几天一直在处理公司内部的事,按照江门的主意,她先成立一个虚假的投标项目,将这消息传到那几个老人的耳朵里。这些人知道启元现在势头正猛,都纷纷赶着投标。
可是这项目金额巨大,老人们除非压上自己的股份,否则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。
陈元早就让人煽动了消息,这几个老人觉得这票绝对会赚大的,便纷纷将自己的股份卖了进去。
可是没想到,这个投标的项目最后因发现地下有大量的腐蚀垃圾而被迫叫停,连投资商都跑得不见踪影。
这几人听见之后,个个急得血压升高。
这一切都是陈元的把戏,不过她并不想做得太绝,不得已出此下策,是因为这些老人不仅不干实事,甚至还隐约成了刘铮的拥戴者,这种人不能留。不过她也不会让他们血本无归,她给了他们一笔不菲的养老费,跟他们原先的股份也差不多。
等清理了公司内部后,启元的实权,又百分之百地掌握在陈雪春的手中。
肖银原本在医院照顾刘铮,得知这件事,她再也在医院待不下去,急匆匆跑到公司来。
刘铮虽说没伤及性命,但终究伤了后脑勺,加上他年纪大了,需要多静养一段时间。公司甩给陈元那不是羊入虎口吗?
肖银决定要给陈元个下马威。陈元有把柄在她手里,她就不信陈元敢反抗,毕竟陈元已经忍了这么多年。
一进公司肖银就感觉哪里不一样了,仿佛,更井然有序了些。
只是刹那间,肖银就否定了自己刚刚一闪而过的念头,这样不是变相承认陈元做得比她好吗?
其实调整公司内部并不费力,因为陈元做事从不需要太多步骤,她的狠,直接了当,同时也省去不少麻烦。
肖银进了公司,就直接冲到陈元的办公室,来之前她已经打听清楚了,陈元现在坐在她的位置上。
陈元没有招秘书,因为她知道不会在这个位置上待太久。
可是此时也正给了肖银踹门而入的机会,肖银看着陈元坐在办公桌前,一幅骄傲的模样,她心里的怒火更加旺盛。
“你个贱丫头,你爹还没死呢,你就赶着抢他的位置?”肖银指着陈元破口大骂。
陈元看见肖银时,则不慌不忙地转了过来,她凝视着肖银,眼中的鄙视显而易见,“好久不见。”
肖银愣了愣,等她反应过来陈元的意思后,心里猛地一咯噔。
陈元这是准备跟她摊牌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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